那一别,明天已无再见。——题记
锦瑟流年,花开花落,又是一年。
夜里猛然惊醒,外面还下着小雨,呆坐良久,才想起——今年,是她离开的第六年了,她走的那天,也是个雨天。从此,她长眠于地下,深睡不起。只是我多么渴望,渴望你能再抱抱我啊,奶奶。
真正的离别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只是在和平常一样的早晨,有的人就留在昨天了。我匆匆赶到,没等来熟悉的笑容,所有人都在哭,只有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傻傻愣在原地,直到看到那个木盒才回过神,木盒是凉的,我的身上也凉得可怕,发白的手指微微颤抖,终于是哭了出来——真神奇啊,本来那么大一个人,以后只能住在那个小盒子里了……
亲情好像是个传话机,我静静地在外面讲,她就在里面听着,即使道了千声万般遍,也没有丁点回应。
依稀记得,她生前常挂在嘴边的就是盼我们长大,盼我们成才,她说她想看我们结婚,她说她也想一直陪着我们……
还记得,每逢我欢欢喜喜地进门,告诉她我取得好成绩之后,她总是会乐呵呵地给我买饼干吃,然而到今天,我也没有再见过那样和蔼的笑容,再也没吃过那样似的饼干了,总是在想,如果我取得优异的成绩,你会不会再次把笑容堆满脸颊?你会不会回来抱抱我,夸我真棒?
我真的真的非常非常想念您,但我也明白,那执念似的拥抱,也终是遥不可及的渴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