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回家了。每次回去时,不是烈日炎炎的夏日,就是风雪交加的冬天。但我仍想记住家乡的四季,就从一年中第一朵盛开的花开始。
新叶还未绿时,花朵就开了漫山遍野,趁雪刚刚褪去,山就披上了这样美丽的粉红,它们一簇簇地生长,也像是别在山间的十样锦色的发卡。家乡的人都叫它“映山红”。有一次,我的语文老师忽然兴起,叫上我们去移栽了两棵映山红回来,而后说起了它的名字,“杜鹃”。再后来,她还讲了有关杜鹃的诗词释义,到现在已经全记不住了,只记得小小的杜鹃花,和两株与我身量相近的灌木。
等过了春分,草叶就飞似的疯长起来,焕然新色。这时杜鹃就凋谢不见了,直到下一年的冬末初春才会又一次开放。至此,我仍然觉得先花后叶的植物,是春日来临的使者。
雪后的春雨还是冷的,偶尔也会下成雨夹雪。下起急雨时不见春意,只见屋檐下蒙蒙细雨凝起雾色。
因着家乡的寒风、昼暖夜凉,冬天也不例外的比别处冷,我数了数冬日的剩余,把冰雪化尽的日子当作最后一天,发觉要等到开学后的两三个星期,阴影处的雪才消失。说到雪细想,往前三五半月,正是每年归家的时间。
雪后的春雨还是冷的,偶尔也会下成雨夹雪。下起急雨时不见春意,只见屋檐下蒙蒙细雨凝起雾色。
因着家乡的寒风、昼暖夜凉,冬天也不例外的比别处冷,我数了数冬日的剩余,把冰雪化尽的日子当作最后一天,发觉要等到开学后的两三个星期,阴影处的雪才消失。说到雪细想,往前三五半月,正是每年归家的时间。
那时的寒风策马似的穿过成冰的溪流肆意挥洒,似是吹下来了天上的玉尘。大雪后的第一天,先是红梅拢雪,四下皆白,整个城里都被覆盖着,望去远处,也是茫茫一片清绝。二日,银装素裹开始渐渐褪去,脚印、车马印,把柳絮似的雪扬了起来。到了三日,唯剩瓦上的霜被寒日暖阳晒成了冰水,顺着瓦檐一齐噼里啪啦地砸下来,风一刮,没落下来的就冻在的檐儿上,晚间再刮阵风,没融的雪也散在了瓦檐上,或吹到了街角旁,都藏起来了。巷里的小屋窗格上也会聚上许多混作尘土的雪,偶尔顺门口吹些进去,屋子里暖和,雪尘就化成了泥泞。
每年的除夕都少不了白雪和烟火,既是儿时的向往,也是日后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