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糍粑香飘飘,快乐年年不断流”,在我的家乡,过年期间,吃糍粑是必不可少的。弥漫在空中的糍粑香久久不能散去,而家乡的糍粑,也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奶奶先用勤劳的大手把糯米淘洗干净,在锅底生火,再在锅中放一半的冷水,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宛如动听的曲子。她又把一个木蒸笼放在冷水中,将淘好的糯米放入木蒸笼,盖上盖子。火苗乱窜,噼里啪啦地响着,一会儿后,一股糯米香就扑面而来,空中升起的白烟直冲屋顶。整个屋子都散发着糯米的清香。很快白花花的糯米就蒸好了,几个嘴馋的孩子总忍不住要上前偷吃那晶莹透亮的糯米饭,嘻嘻笑笑……
这时,奶奶又拿来一个大木盆,把一桶白白胖胖的糯米饭都倒进了盆里。这时候就轮到爸爸和爷爷出场了,每人手拿一把大木锤,两人心照不宣,举起锤子,“啪叽”一声,白花花的糯米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凹槽。周围有许多围观的人,一个个都踮着脚尖看,散发着朴实的农民气息,用地地道道的方言兴奋地讨论着新买的年货。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到处都张灯结彩,一片红红火火。两人锤着黏糊糊的糯米,把木锤高高举起,又重重砸在香喷喷的糯米上,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一把一把地抹着汗,不知疲倦。锤子上沾满了糯米糊,糯米也被一下一下压实,糯米香愈发浓郁,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糯米饭粒很快就变成了糯米团。
当打得差不多的时候,奶奶又把一桶糯米团都倒在了桌上,一点点铺平。热乎乎的糯米团真叫人看着嘴馋,我也禁不住诱惑,恨不得马上就拿来一块塞进口里。奶奶脸上泛着红晕,如一朵朵红云,她似乎读出了我的心情,边把糯米团铺平边笑眯眯地对我说:“孩儿,等一下,很快就好喽。”随后奶奶又抓起一把红糖,均匀地撒在了糯米团上,如一粒粒宝石,晶莹剔透,色泽红润。
随后,奶奶把一大块糍粑团切成了一个个长方形块状。一袋一袋地装好,分给了街坊邻居,待街坊邻居陆陆续续地走完了。奶奶又抓起一块大糍粑,孩子们都嘻嘻哈哈地一起冲了过去,把奶奶包围起来,纷纷抢着,几只肉乎乎的小手都向上抓去,熙熙攘攘的。
我也急不可耐,顾不得烫手,拿了一个糍粑,一口塞进嘴里。撒了糖的糍粑,外脆里嫩,我吃着糍粑,甜甜的,简直恍如梦境般的美好,粒粒香嫩,口感细腻鲜滑。细细品味着,鲜美的糍粑,口味醇厚,弹牙可口。我没嚼几口就吞了下去,余味缭绕的糍粑,微苦中带淡淡甘甜,十分诱人。
糍粑是故乡的名片,一丝甜香,是故乡的味道,是团聚的见证,糍粑换了又换,变了又变,但吃它的人永远铭记它最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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