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者,古来之尚德者也,而尚德者多可以致远。故读书好可以冶心性,冶心性可以高情操,高情操可以拒恶俗,拒恶俗可以弃名利,弃名利可以致恬淡。
盖仲尼读书而成圣,始皇焚书而成孽,武帝尊书而成王,孔明爱书而治军,德言爱书而为傅,袁枚爱书而育英。故山东小鲁,宁静致远,德言对经,书也者眼之扩,心之砝,人之权也。今夫论一人,一曰德行,二曰才化,此二者皆读书所就也,可为不欤?
书之魂在于书香,此香非眼鼻之气,诚哉黻黼之才也,长才华,丰气色,不需丽质,更自熠熠,故曰:“腹有诗书气自华。”盖才者之学与与无才者之学所异也,才者之学含英咀华,终有所得,无才者之学犹以筥汲水,娄之不密,安将汲水?而终有弗得。
“富贵必从勤苦得,男儿需读五车书。”其学识记于心,而无可夺焉。《孟子》云:“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源。”其书香之气,凝于中,形于外。故优孟衣冠,纳古今大事;自我作故,成一家小传;另辟蹊径,破入主出奴之狭;独当一面,做提纲挈之剖,皆如此,怎不读书可为?
昔鳌拜乃八旗贵族,但不经科举,朝中亦不为所重:约昀三贬四落,又五伴驾,六南巡,擢少傅,编四库,皆因读书成之也。当今之世,宦官少寒门多,安有寒门弟子不读而成之者邪?范仲淹断齑划粥,犹念书之乐。今夫你我,不致于学安可哉?以点墨为伴,诵尽天下诗书而行事通达可乎?
今诵乎诗书,可继往事之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名士无碍茅庐小,英雄总是布衣多。”故曰:“道不行,百事无可善治;学不传,千载无真儒”今你我多凡泛,以诗书易命运,以水墨搏艰险,则定胜矣。
夫经典之滋,令人彬彬,不求学富五车,只愿恬淡名利,宁静致远,俯仰无愧,智趣高雅,以养品格,启心智,润情感。孔子云:“刚毅木讷,近仁。”但夫一人仅德行高尚而无所慕,无所好,人必空泛。虽宁静但无可致远,然以书为伴,请有所可依,则德高才丰。此乃大境界也,非匹夫为之成,但匹夫有之能。为一说,书香者,致人生之远也。宁静致远,何以宁静?读书即可。何以致远?唯有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