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在《想北平》里说过,他爱北平是一种无法说出的爱。恨不能是诗人写诗去赞颂他。而介绍其北平,他就是说不全的,许多地方都没去过,但老先生确实是深爱着北平的。
而我至于诗词的喜爱,也如老舍爱北平一般。不能说我熟读诗词,因为我现在能背出的诗词十分有限,但我深爱着诗词,这种爱是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的。
我尤爱婉约派词作中《漱玉词》与《饮水词》,及李清照和纳兰性德之作。
开始不懂不懂词义,不懂背景,所以背起其他的诗词来,这是觉得生意,让人念而读婉约派的诗词,虽然是不懂得,但读来读去,心里不知为何就进了。无由地觉着这词的唯美。什么“炼字”啦,什么“对仗工整”啦……对于一个初学者也太复杂了些,我自是不懂,但单看看那词: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清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这是纳兰性德的《梦江南》,后来才知道“心字”意为“心字香”,因为其形似篆体“心”字而得名。这里也暗喻“心”。不懂又何妨呢?“昏鸦”“急雪”“清风”“胆瓶梅”,多美好而又清冷的境界!
再看看这手艺,安居士的《武陵春》:“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问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这个也好理解,单看第一句又凄婉又感伤,又实际读的时候,无由地觉到“载不动许多愁”这句真好。当时不知道这是千古佳句的我,为什么这样想呢?真的,当时诵来诵去,读到上阙紧锁眉头;读到下阙,也伴着李清照潸然泪下了。
看来,爱婉约派,是因为实际,通俗易懂而又唯美了。
但我这样爱婉约派的人,为何又爱稼轩甚于东坡呢?
也许是因为稼轩忠义壮烈。他们都有豪气,但东坡“豪”了,“迈”不了。东坡失意的时候可真是不少,虽说有“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的感慨。但还是“文气”了点儿,给人“白面书生”之感,他脾气还不好,喜欢生气时就和别人唱反调,“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你知道这是谁,我开始以为那是“羽扇纶巾”的孔明,谁料竟是周瑜?不过为什么夸周瑜呢?大概是官场失意来找安慰吧,若得意,苏轼呵苏轼,你还顾得上那个被活活气死的周公瑾吗?
看稼轩,一出场就要镇住你:“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多雄壮!而下阙,有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感慨,“可怜白发生!”后来才知道这里有“东风不与周郎便”的无奈了。
至于诗,我便有些偏爱王维了––大名鼎鼎的“诗佛”呵!
最爱他的“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照。”真不愧了“诗佛”之称,句句渗透着禅意,宁静,祥和,美好,可谓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了。
不过不能说,我就不爱其他诗词的,连着东坡,我都是爱的,毕竟各有各的好处。总而言之,我爱诗词,一如老舍爱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