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是浮于一白的,云朵如是,冬雪如是,明月如是。白,是他们桀骜不驯的代名词。
天空湛蓝,阳光普照,云朵开始在空中游走,陷入一身白裳之中。悠悠的,似步行般,裳随风动;缓缓的,若打滚般,衣染浅蓝。白,是云朵飘浮的衣裳,舞动着他的天真,扬洒着他的活泼。翻卷的不一定是滚滚波涛,还可能是舒展着身子的白云。白,是云的欢愉,是阳的喜悦。
深冬降雪,覆于地,覆于枝,白从猎猎冬风中氤氲而出。不必说密林间横陈的雪,悄悄然存了深深浅浅的蹄印;也不必说枝头上堆积的雪,缓缓落向地面睡在旅人的头顶;单是房顶上伸展开身子的雪,便有无限的美感。雪铺成一张薄毯,轻覆于房顶之上,猎猎风过,白从房顶滑落,落在檐下看雪的人的头顶。白,是冬日大自然自描的一幅画卷,简单质朴便是他的特点。
浅月疏眉,淡夜袭风,白的是温柔胜水的月光。一任月来,撕开夜深深的幕布,明月便洒下白如雪的月辉,辉光清而明澈,在地上激起了层层涡旋,似能想起苏子“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之景,白而心怡。皓月当空照千里,浅白如雪令夜明,夜夜何知远行客,枕风饮露望乡情。白,不只是月光的浅淡,还是游子朝思暮想的故园之所代。
我向来是深喜白的,虽年少尚无深深阅历,却知云之洁、雪之清、月之明。这些景,并非“日日露荷凋绿扇,粉塘烟水澄如练”之色彩斑斓,而是“江舟孤苙翁,独钓寒江雪”般美好中透着凄清。我确乎喜此景,并希望分享与你,共识这一白。
【吹吹风/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