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一椅,一柄挫刀,一坯红泥,一颗诚心,成就了千千万万的匠人之心。听闻有篇诗文中所记载道:古时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口技人端坐于屏风之中,满座宾客听闻于屏风之外。
一旁一心只有精彩口技之术,以一人之音胜于百人,天下难逢二者;另一旁三心二意,有的想要口技之秀,图个热闹,有的一门心思全盘在一桌美酒佳肴,时不时往嘴里扔几颗花生米。突然,抚尺一下,满座寂然。是什么力量能够击垮屏风之外的嘈杂?完全不是什么大本事,只有一颗赤诚至信的匠心。
这是我生平中第一次为中华古典传统文化的精彩之处所陶醉,京中口技人早已伴随他那胜甲天下的口技逝于世间,但他的传奇风采却成为了另一种永恒的经典一一匠心。我有一位泥塑师傅,年过花甲,雕塑手艺十分了得,却苦于没有诚心之人来传承他这一份手艺。
当然在这耳顺之年,人最怕的莫过于时间,时间仿佛也是一位绝世雕刻,用锉刀在师父的脸上刻出了深深的皱纹,沟壑纵横,仿佛那支离破碎的黄土高原,但时光并不绝情,锉刀一收,留给了老人一双炯亮的眼睛。说起泥塑,就不得不言泥塑师祖--泥人张,素闻冯老先生笔下的泥人张能在怀袖中捏泥人,还能栩栩如生,实为上技。
我这师傅可大不相同,他简直朴素到了骨子里,作坊坐落于一深巷之中,屋中无门神,无福娃,连一丝有光彩的物件儿都没有。只有一屋子原木,平凡、朴素、淡雅与在我看来的一丝单调。父亲送我于此,是想挫一挫我的戾气。老师傅也深知这一点,入门后不教我泥塑,只教我握刻刀,做到纹丝不动。
刻刀虽小,但经不住时间长了,我感到了疲倦。但在老师傅的督促下,我能做到手握刻刀而不抖,也算悟知了那诚心之一,就是要会吃苦耐劳,坚持不懈,恒着一颗诚心来造就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