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在混沌的世界徘徊,枯乏无味的生活一天天过来又一天天远去却激不起一点波澜,我不懂生活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是否可以探寻到一抹清丽,那抹可以让我平淡生活刹那改变的浪花。
周末返校后在宿舍桌上摆了六只橘子,有个头大些的,也有个头小些的。大些的是临走前母亲叫拿的说甜,但人生来“反骨”,于是我偏拿了两个小的认为够酸!
月试探似的走上黑夜为它铺上的地毯慢慢悄悄却不敢走快,又或者她和我有一样的想法,认为日复一日的升降太无味所以干脆不想走快了。但有月光找亮的小路总是有尽头的,我最后还是被教室里的灯大片大片照射,安定坐下。
不急不缓的将橘子皮一点点剥去,又不用剥到底,大抵是认为留个“花盘儿”似的底会十分好看罢!根根白丝在与橘瓣分离之时,借着万般不舍却最终与其告别,最终,丝归丝,肉归肉,各守一方,一切明明是最平常的一面,却被我做足了仪式感。
接下来便是这场大戏的重头——橘肉。正值万般叛逆的年纪是怎样都听不进长辈的劝阻,于是尽挑小的也就是他们口中酸的拿。轻轻掰下一瓣,然后快快地咬开那层似有似无的薄皮,热烈烈的酸终是像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在口腔各个角落狠狠的闹了一番,身体也随之抖动了一番,面部亦随之变了一番,好酸!
待那阵劲儿缓过去,我才终于懂得了那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含义,又想起妈妈说过的一个传言——把橘含在嘴里温上一会儿就会变甜。这个法子我之前也试过,但在这只橘子上却不太灵验,或许只能怪它是个独特的存在。
在人间虽说不上尝过百味,但这么清丽的酸倒是别有一番风景。这世界本就枯乏无味,于是生活的意义就被藏在了一次次寻常的五味中。而那些想了许久却仍不懂得的问题,或许就在与橘这样人间细碎相伴的时光中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