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咽萧声,雄鹰矫矫,兜转数载,栀子花开,闻风几许,我们颠过岁月。
时间酿着一壶老酒,岁岁复年年,酒渐醇了,而我踮脚在回潮的记忆念起青春那分热爱,那缕永久萦绕的清香。
暮蔼霏微,斜日越栊,疏桐流响,碎叶擒栀子,栀子擎着软乎的花瓣小憩,蹚进夏天里。在那个夏天微风不燥的日子里初识栀子。画展云屯雾集的作品里独独有一处扯住了我的目光。一幅沙画作品,绘着栀子,乳色沙子挥洒出去绘成花瓣,飘逸斜出,似鸿飞跃,似白雁矫翼,些许凌乱而不形散。且沙画有它独特的魅力,画面中心栀子因沙子的原因似有烟霏环抱,若仙娥倚榻。
母亲拉着我的手抚摸着纱画中栀子乳白色的花瓣,抱起那时还年幼的我,手指指向栀子,温和地朝我说道:“栀子花的花期并不长,等再过些时候,栀子就将全部谢掉。”我随着母亲的目光看向栀子,乳白色的花瓣包围着中间黄色的花蕊,清香似飘向沙画中的远外,没等我的思绪继续停留在栀子花上,母亲便对我语重心长地说道:“即使栀子花会调零,但下次一定只会开的更加灿烂,那个永恒的约定坚强地生长绽放,每一次调谢,都将为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每一朵栀子的清香都源于努力的绽放,属于上一次的调谢,反之亦然。”那时年幼的我并不能理解母亲的言外之意,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沙画中的栀子。再抬头,就看见画展中的灯光照在母亲带着笑容的脸上。
“栀子被画进沙画里,将这幅画提名为‘且留一丝清香许人间’阿冤你看,栀子的清香是贞洁的,与外世所有的流言隔绝,淡淡的清香不同于玫瑰那浓艳的芳香,沁人心脾的花香夹带着风吹散了所有恼心琐事。”母亲在我耳边细细地说着。
栀子花开了,记忆随之唤醒,唯有不变的是我对栀子的执念,双眸伫满岁月的怀念,能触动这根心弦的唯有母亲,泪水也随之落在栀子乳白色的花瓣上……
且留一丝清香许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