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外公的家,白墙黛瓦,不是如今江边飞檐反字的江南小筑,它没有粉妆玉砌的美,更没有“试上超然台上望,半壕春水一城花”的意境,只是满眼的灰旧。
这似乎与想象中的有着云泥之别,但这就是回忆中最真实的样子。
外公那边亲戚很多,上上下下加起来将近有三十人,尽管许多人都成家立业,搬到别处去了,但在那所最初的老房子里,还住着七口人。
小时候听妈妈说,外公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一大家子人过得也不算太拮据。
基本的农活还是要做的,但至少没有到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步。
外公家的老房子,如果放在六七十年代,也算是条件比较好的,但放在如今日新月异的时代,老房子就显得陈旧了。
这座老房子经过岁月的洗啊,发度可危,斑吸的白墙上,有着沧桑的缩迹。
门槛是那样高,上端露白,褪去的是木香,也是时光。
厘内的木橱窗,陈列着日常物品,还有文具,玻璃板上的零线罐,铁锈慢慢爬了上去,探望着罐里发黄的纸票,裂痕长上了门窗,明堂织上了蛛网,远方透进的,是唯一新鲜的阳光。
能为这老房子增添一些色彩的,莫过于门上的红盘联。
外婆已经年至耄耋,时常坐在门前的竹椅上歇息,相伴看的,是院中枝叶婆要的老树。
摇见的竹椅不时发出声响。
站在暮色四合的院中,望着眼前之景,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座崭新的房屋。
前几年,传出了房星要拆迁的消息,外公老房子所在的那片区域,要进行拆迁,日的是美化和建设新农村,大家一听到这个消息,都十分激动。
房屋拆迁之后有补偿款,还有新的安置房,这可为外公一家解决了许多烦恼,再也不用为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而发愁,也不用再情怕电闪雪鸣。
两年前,舅舅拿着补偿全与自己的积蓄,重新建造了新房子。
早就想去“一睹芳容”的我,终于在今年如愿以偿。
青石巷不再是记忆中的风景,却格外令人安心。
流年在老房子的屋槽下辗转,越过柱头,掀起院前竹椅上老人的自发。
或许,记忆,时光,还有那一代代的人儿呀,都老了。
但当今日,和照的清风再次拂过,我知道,这不是落花时节,面是流光溢彩的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