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老家屋门外种了一棵枣树苗。在祖父母的那个年代,那块小地方上还有一块磨得挺光滑的石板,上面常常是摆着几把锋或钝的刀锯,周围一定怒放着多多少少的木花儿。祖父总会在那儿做出结实、美观、耐用的木工活儿。农人,是勤劳能干的呀!
祖母说到这些的时候,总是笑呵呵的。那一颗枣树苗,是祖母的嫁妆呢。她说,当时的日子,一定要会苦中作乐。乡间屋边,一个女人倚把小凳儿,手里剥着要晚上熬粥用的毛豆,眯着眼望着鸡“咯咯”来抢豆吃,听风抚得枣树“哗哗”地唱,一切都显着一股清新的祥和。天刚刚擦黑,祖母哼着乡间小调熬着豆粥,祖父也从生产队的地里忙完回来了。虽然豆粥里没有多少米,但农人是淳朴的呀!
妈妈印象中的枣树,很高、很大。她说,当时的枣子,可金贵了呢!祖父母都舍不得吃。农人都如此勤劳能干、心灵手巧,把乡下的土地养的肥而带些棕色。枣树就在这样的土地上扎出了蜿蜒的根,枝干粗壮,树叶浓密。有人说,枣树越打越繁茂,一如农人,刚强坚毅。
阿姨说,夏天晚上的时候爬到树冠里坐在枝桠上,一抬头正好可以看见夏夜的星星。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钻石般,镶嵌在水晶毯子样的天幕上,闪闪又烁烁。困了,就在树杈上美美的躺下,树叶会为你遮寒避风。不用怕有人会来伤害你,因为农人的心,都是善良的呀!
我突然忆起,老家屋门边的枣树,已经很年长、很年长啦。我说,从我记事起,枣树每年都能结出青里透红、甜中带酸的枣子。祖父打枣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枣子子掉下来摔疼了,尽管枣子早已不像以前那样金贵。祖母酿枣的时候,总是细抚着那一颗颗枣子,像爱护自己的孩子。农人,是细腻的呀!
听,微风中的枣树摇着快乐的铃儿,配着农人那沧桑的笑脸。“哗哗、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