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暖朴素,似皎洁月光;她温暖仁慈,似潺潺流水。
——题记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我夜泊秦淮皎洁的月光如霜般散落在河中,明月秋风无从去,星河入梦,她的面貌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奶奶。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莹”。夏夜的梧桐树下坐着我和奶奶,她轻轻扇动的暖风,看着儿时的我入睡。记忆中的奶奶并无白发苍苍,她准备将我揽入怀中送我回房,这时我却醒了,稀里糊涂地嘟囔着要喝绿豆汤,奶奶轻放下我,摇晃一下躺椅,转身去了厨房。那一夜的月光很浅就像一层薄纱盖在我身上,耳边的蝉鸣仍在。我缓慢睁开眼,看向身侧奶奶不见了,我急忙跳下椅子去寻找她的身影,我在厨房找到了她。昏暗的灯火照在她的围裙上,四周微黄,奶奶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看我,温柔的说:“绿豆汤快熬好了,稍等一下哦。”
我至今忘不掉那个场面,依稀记得我是打着哈欠,眼角泛着泪珠喝完了那碗汤。谁会因我的一句梦话而当了真呢?是我的奶奶,那个美丽的仁慈爱我的妇女。
云出山里后,流水十年间。我受伤住院,爸爸带着奶奶来看我。我是不愿意的,我知道奶奶看了我这样会伤心,果不其然,她一进房门,看见我的样子,泪水就止不住的流淌,受伤的人是我,哭得人却是她,心里很难过。她坐到床前拨弄起我的头发念到:“孙子啊,受苦了啊……”奶奶离我很近,这些年她一直照顾我,就像照顾我爸小时候那样,她已两鬓苍苍,但唯独不变的是看着我的眼神,那眼睛已浑浊,仍是充实着温暖、朴素、柔细还有对我绵绵不绝的爱。
岁月揉碎渗着流水一去不复返,我躺在船上望着明月星空,漂荡着,漂荡着,却再也不能漂进那温暖怀抱,她的生命开放着,开放着,带着芳香离去了。那朴素温暖的芳香萦绕着父亲,萦绕着我,还将继续营围着一代又一代的子孙。奶奶我想你了,想念你的绿豆汤,想念你抚摸我的手掌,想念你充满爱意的看着我的眼神,睡入梦乡。你那模糊的身影在我的记忆深处无法抹去,只觉得月光昏厚遮住了你微笑的神情。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奶奶仁慈不是朱颜,不是花树,她将永驻我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