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是孤独者的最高境界,孤独的人才会看见别人的孤独。懂的人自然懂得留着必须的温存。
——题记
我自小孤僻。
思品课。老师讲到勇气,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们:“有勇气才能交到朋友,让更多人认识你,不再孤单的一个人。”并问同学们:“有谁愿意上台表演个小节目吗?表演什么都行。主要是让大家认识认识。”一年级的我十分勇敢,也因为刚刚步入这个班级,就率先举起了手。我上台唱了首《虫儿飞》。台下一片的吵闹与嬉笑以至于我不知道他们是在笑我还是笑别人不对台上人感兴趣所以讲的笑话。也有可能当时站在台上的我就是个笑话。此后我都不敢举手表演甚至发言。这也就决定了我的孤独。
四年级,我还是交到了朋友。一次,我与要好的朋友聊天。不知怎的,她提起:“我们依次唱首歌吧,我想听听你的歌声。”我想她早已忘却一年级的幼稚事儿,便拾起勇气再次唱了《虫儿飞》。一句没听完,她便开始笑,而且笑得很开心。还边笑边嘲讽我:“乌鸦叫?”我不敢再开口,并且与她的关系也逐渐淡然,于是,我又一次恢复了孤独。
五年级我又一次站上台争取国旗下讲话的资格。我依旧抱着幻想,想让同学们看到我。最后因为结结巴巴没有被选上。老师在听完我与同学A各自的演讲后:“同学们,你们觉得谁说的比较好?”他们毫无疑问地喊出同学A的名字。同学A经常上台,有经验也有人气,人际圈也广。随即老师又说:“确实啊,同学A虽然没有完完全全把演讲稿背下来,不过比另一位同学流畅……”老师说话时眼神交流对我写尽了无奈与嫌弃,并且没太注意我的反应,只是瞥了几眼。对同学A则满是赞许。我只知道,老师看不到我的好,所以以后也绝不会给我那些大大小小的机会。之后有展示的机会几乎连竞争都没有了,让黯淡的日子黯淡得遮住了光芒。让孤独的人孤独得没有了期待。
我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热爱着《虫儿飞》。每个人都是萤火虫、一个发光体或小星球。尽管夜空中闪亮的星有很多,但耀眼的,总归得认定是自己。
朋友、老师甚至家人都在无形中打击我。这让我始终不敢想那个优秀的、闪耀的我会是什么样。我也曾在死寂又孤僻的小角落盘问自己:“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吗?”不。初二的我现在想。或许我经历过的崩溃、孤僻使我比同龄人早熟。我真正地习惯了这种模式与这些打击。别人的眼里,我只是个小丑或路人。可我的小世界里,没有外面的嘈杂与尘世的纷扰;没有人们的职责与无情的嘲笑;没有其它人的虚伪与狼狈的合群。我早就习惯了孤独,享受了孤独甚至依赖孤独。我孤独的存在以至于我早就成为的金色且独一无二的星。
当坚强成为唯一的选择,才会知道自己有多坚强;当卑微围绕周围,才能越早看到世态人情的真相。每个人生来孤独。每个人的世界本就黑暗。在无数个白夜里行走,或许才能找到专属于自己的光亮。
融入银河,就安谧地和明月清风作伴;没入草莽,就微笑着同微风轻拂;闯入世界,就孤独地默默温暖这个本就冰凉的人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