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人一样,我也以为生我养我的母亲。她,既不腰缠万贯,又不博识多才,而是个普普通通,时时刻刻都不曾忘记百般呵护的母亲。
孩提时,我总需要的是妈妈,因此一直认为他是最最高大的人,而投入妈妈的怀抱,又有一种无法形容的亲切感。在幼儿园里与小朋友们发生了不快,我就会满含着泪珠在妈妈那温暖的怀抱中放声大哭,然后就紧贴着妈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岁月总是在不经意中悄悄淌过。
大概是我马虎惯了,直到一次测量身高的时候,才惊异地发现自己已经比母亲高出好大一截了!从此我也无需再仰视母亲了。再后来,我又发现,其实母亲并不算高,倒有些矮,与我从前心中的高大的母亲相比,大相径庭。
一次,母亲翻出了她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轻女子显得十分活泼。再于现在的母亲相比:“啊!妈妈老了。”我在心里暗暗的说道。
“妈妈,你有白头发了。”我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对母亲说。
“都老了,怎么能没有白头发?”母亲的回答极为简单。
“妈,你要是不老该多好。”我有些异想天开。
“唉,你都长这么大了,我还能不老吗?”母亲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我刚刚想说些什么,母亲就已从厨房里端出了几只刚蒸好的螃蟹:“来来,这阵子用脑,多吃些。”母亲从中捡了一只最大的递给我。我赶忙抓住了螃蟹,张口大吃了起来。吃着吃着,我发现母亲并没有吃一只螃蟹。我有些诧异,递过去了一只:“妈,你也吃一个。”
“噢……不了,我不爱吃螃蟹。”母亲硬是推了回来。
“怎么不爱吃?挺香的。”我又将螃蟹递了过去。
“你吃吧,我海鲜过敏。”母亲的话十分坚定,似乎不允许我再有什么分辨。
就这样推让几番,我到底是嘴馋,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个精光,而母亲却在那里吃着青菜。一下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才清蒸螃蟹的香气也好像飘得一丝不剩了……
母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我也实在没有什么词汇来尽情的讴歌我这位体贴入微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