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口一般人都少,似乎没人会在那儿好好驻足观赏一番风景,似乎只有我有不一样的眼光。
从石灰路往村中望,左手边是座大山,右手边是条小溪。
那山一直前后排着,后头紧挨着往村中铺的石灰路,前面就驮起了大半个村子。那小溪也一直前后流着,后头直直的流了会儿,不知何处转了向,这一梭往河里钻,那一簇往田中滚,总之,都作鸟兽散了,前面就一溜烟滑进了村中的大凹凼中,供着孩子们戏水,村妇们洗衣。反正那溪不住的流,新来的净水立马就将原来的脏水通通往外赶。
那山并不陡,仿佛一位沉稳的老者,阵阵风吹过,这是春姑娘在帮她拂去那茂密胡须上残冬留下的点点雪水吧。那雪水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像是坠上的一颗颗宝石,一缕春风拂旧尘……
那溪浅而清,似乎一年四季都流淌着,孜孜不倦。近了,能听见的那潺潺水声,萦绕耳畔,久久不愿散去。她不及大江大河那般汹涌澎湃,只是静默的忙碌着,为了她的心驰神往忙碌着。再冷的风也冻不住他的情,再大的雪也埋不了他的心。
溪中最多的居民就是那苇了。他们常伫立着,看着是笔直的,但风一来,往往立马就躬了下去,点头哈腰;风一走,他们又迅速立了起来,昂首挺胸。因为他们长得太高了,而且是肆无忌惮的长着,很快高出了河岸,于是孩子们常常拔他们来玩。虽然不久,湖岸边设了石栏,但他们不久又更高了,于是便还是落得那悲惨的下场,拔他们真是毫不费力。如今,再没看见高出石栏的苇了,甚至于连高出河岸的也没有了,只剩下那些矮个子立在心中,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