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游玩的过程中飞逝了,裹挟在快乐的时光,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一粒粒走得飞快 。大概是行李箱中装了太多不舍,才使告别的步伐那么缓慢
,可列车不会等我再一次重复完告别的话语,便把笔塞进我手里, 让我来画一幅归途。
列车迎着和煦的阳光,在大地上疾驰,映入眼帘的时而是广袤无垠的碧绿田野,时而是波光粼粼的碧水蓝天,时而是金碧辉煌的高层建筑,时而是黑白墨染的古朴村落。居民像野生的蘑菇,一簇簇生长在公路两旁。风在摇它的叶子,草在结它的种子,浑身沾满了泥土的孩子和迟暮的老人静坐在门外就十分美好。
列车在居民面前飞驰而过,孩子的眼睛里泛着向往的光芒,可与此时的黄昏一比耀眼。黄昏时的天空并不是黄色,而是淡黄色,那种富有热情而又不夸张的颜色。我看看黄昏,如生活很多时刻的不解,不解人们为什么要把它称为黄昏。黄昏美丽而平静,穿过车窗来回答我:“一个人若怀念或追究一切时,即使在这温柔的黄昏中,也会有薄薄的凄凉,于是,这日子也就成为痛苦的东西了。”正如木心先生所说的那样:“什么事情都有意义的话,认识会感到疲惫的。”
太阳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星星便跃然而出。我拖着行李箱下了车,与家人共进晚餐。灯光漂浮着,音响传来的音乐听来像粗心的人踢到一桶玻璃珠,虽然粗糙,但也清脆。一番快乐的忙碌后,躺在床上,才算真正的归家。
窗外的天空还有许多星,只是天色淡了,像一幅青色的泥金笺。每棵树每缕风抱着浅白色的月光,唱着漫山遍野的小夜曲哄我入睡。我用呼吸为这一幅画染上最后一笔——安谧。
归途这幅画的作者是大自然,是我的眼睛,是沿途中我的每一瞬情绪。眼中若有光,看见的是夕阳,也是旭日。手中若有笔,写出来的是文字,也是画。心中若有乐,感受到的是大自然的友爱,也是生活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