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嶙峋的龟甲爬满字符;当古老的织机上挂满红绡,流长的文明因此而灿烂,布帛锦丝上的经典再次扣动红尘人的心扉,滋润着颗颗心房。
从“关关雎鸠”的小洲上,到“蒹葭苍苍”的寒水边,一路踏过”长河落日圆“的大漠,于天子堂前觐见“於缉熙敬止的圣容。中华的经典会因时间而醇久,会因历久而弥新。
小时依依学语时,一句“粒粒皆辛苦”于幼小的心田里播下了“珍惜”的种子;稍长,一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在是外阳关处,隐约见到未来的自信与壮志。经典,伴着成长,伴着心灵的圣洁。
印象里,经典来源于书籍,来源于对文化的敬仰与虔诚。见过《山海经》中“双目为乳”的刑天;见过老舍笔下的瑞宣、祥子;与王安石共叹那“泯然众人矣”的仲永;又曾陶醉于白乐天笔下宛转悠扬的琵琶仙乐………,曾几何时,一本名为《子不语》的书进入了我的视野。
《子不语》,语出孔子“子不语怪、力、乱、神”初见书名,只觉其深刻,又忽觉它的“随意”。《卖蒜叟》,便是其中的名篇“南阳县有杨二相公者,精于拳勇”,惊羡于那位名叫汤二的壮士,又因其怒骂“老奴能受我打乎?“的咆哮而惊心老叟的命运。虽不曾亲见当时的场景,但心却见到了不远处的石桥与如堵的人群。书中的情节,时时扣动着我的心弦,如天降的甘霖无声滋润着我精神的家园。
唐诗、宋词、元曲,塑造了这个时代。中华经典,悄然吸引着异域的使者,充斥着人们心灵的圣地。日本大化元年,一支支船队渡过鲸,浩荡驶向了长安。大唐的诗词与经典吸引了这些他乡的异客。长安城的落日伴着诗仙的酒樽渐渐远去;此刻京都的残笛随着汉诗的韵调悠扬飘舞。浩浩春水随着黄河流入鲸波,流入来使的心田。
诗、书,一个个简短的名字,孕育了这个国度独有的辉煌。看泛黄的《诗经》随着远去的和风飘至沙洲;观谆谆《论语》伴着周礼镌刻厅堂。中国曾因西方的炮舰而绝望过,正是因为我们所特有的文化,支撑着每个中国人不屈的灵魂。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经典不会因时的推移而淡漠,因为历久,所以方得以弥新。偶得偷闲去拜访桌边的挚友,静闻书中的清香,推开了我的心扉。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忆及那千年的经典,我心中的那片沃土便立刻变得有声有色。